党章开宗明义规定了中国共产党的性质，明确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党的性质，也就是党的本质属性，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质的规定性。这一质的规定性，关乎党的指导思想、根本宗旨和政治纲领，也关乎党的执政地位和兴衰成败。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 “确保党永远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习近平此前也警醒全党: “堡垒最容易从内部被攻破。从某种意义上说，自从党成立以来，我们党面临的最大风险是内部变质、变色、变味，丧失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本色，背离党的宗旨而失去最广大人民支持和拥护。”由此可见，如何确保党永不变质，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一个根本性问题。而这个 “质”，也就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本质属性，是我们研究这一根本性问题首先需搞清楚的前提性问题。我们认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本质属性主要包括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两方面，两者既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相互统一，是决定党的性质的关键性因素。要永葆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色，确保党永远不变质，必须正确认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双重属性及其相互关系。

 

　　一、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的科学内涵及实践要求 

　　旗帜鲜明讲政治，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鲜明特征，也是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始终坚持的显著政治优势。在领导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百余年奋斗历程中，中国共产党始终高度重视党的政治建设，并形成了讲政治的优良传统。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党建实践中 把政治建设摆在更为突出位置，进一步加大力度，形成了狠抓党的政治建设的鲜明导向。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 “把党的政治建设摆在首位”，强调 “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党的二十大报告在阐述党的建设七大举措时，再次把党的政治建设列为首位，明确 “坚持和加强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强调要“加强党的政治建设”。在党的建设整体布局中为何将政治建设摆在如此重要位置，这从根本上说是由党的政治属性决定的。2018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保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政治属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2019年1月中共中央通过的《关于加强党的政治建设的意见》明确指出， “政治属性是党组织的根本属性，政治功能是党组织的基本功能”，强调要 “不断强化各级各类党组织的政治属性和政治功能”。当前，研究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必须深入把握其科学内涵及在实践中的体现与要求。

　　1、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的科学内涵 

　　政治是指一定阶级阶层或社会集团为确立自己的统治或利用国家政权来维护自己统治而进行的全部活动。社会各阶级阶层、利益集团、政党组织为夺取政权或维护自己统治而进行的全部活动都属于政治的范畴。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他们的著作中经常提到政治这个概念。马克思、恩格斯指出，“一切阶级斗争都是政治斗争”。列宁认为: “政治就是各阶级之间的斗争，政治就是无产阶级为争取解放而与世界资产阶级进行斗争的关系。” “政治就是参与国家事务，给国家定方向，确定国家活动的形式、任务和内容。” 从这些论述可以看出，政治在阶级社会中具有鲜明和强烈的阶级属性，最根本的政治问题是国家政权问题。

　　政党是近代以来伴随着阶级和阶级斗争的发展而产生和成长起来的，是一定阶级的政治发展成熟的标志。作为一定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的利益代表，政党通过执掌国家政权或参政以达到一定阶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目的，是有纲领有组织的政治团体，政治属性是其根本属性。习近平指出: “任何政党都有政治属性，都有自己的政治使命、政治目标、政治追求。”我们可以认为，所谓政党的政治属性，就是政党作为政治组织在参与政治活动过程中所表现出来的一系列特性，实质为一定阶级的阶级属性，核心是夺取和执掌国家政权以实现一定阶级的经济利益和政治目的，具体体现在政党的政治立场、政治基础、政治纲领、政治路线、政治功能等方面。

　　虽然奴隶社会、封建社会都存在阶级和阶级斗争，但现代意义上的政党是与资产阶级革命和资本主义政治制度的确立和完善联系在一起的，是人类社会发展到资本主义阶段才出现的政治组织。政党作为资产阶级内部不同利益集团的政治代表而存在，是在资产阶级稳定地掌握了国家政权，其选举制度和代议制度发展成熟以后才形成的，如英国1832年议会改革之后的保守党和自由党，美国19世纪初形成的联邦党和共和党。现代政党在英美形成之后，于19世纪中后期陆续在欧美各国建立，并于20世纪逐渐扩展到世界其他地区，从而使政党成为世界各国政治中的普遍现象。资产阶级政党一般都标榜自己是向一切人敞开大门的超阶级的全民党，并以此来掩盖自己的阶级属性。对此，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一针见血地指出，资产阶级政党本质上就是维护资产阶级政治统治和利益分配的工具。马克思毫不含糊地指出，“那些相继争夺统治权的政党，都把这个庞大国家建筑物的夺得视为胜利者的主要战利品”。恩格斯对资产阶级政党的阶级属性也进行了直截了当的揭露，认为美国的资产阶级专政集中体现为政党专政。他指出: “在这个国家里，轮流执政的两大政党中的每一个政党，又是由这样一些人操纵的，这些人把政治变成一种生意，拿联邦国会和各州议会的议席来投机牟利，或是以替本党鼓动为生，在本党胜利后取得职位作为报酬。”列宁在《美国在选举以后》一文中指出: “在美国，获胜的政党往往会特别厚颜无耻地把肥缺分配给自己的拥护者。”在另一篇文章中，列宁还指出，美国的民主、共和两大党 “是时代的产物，那个时代的任务是最迅速地发展资本主义。政党之间的斗争归根到底是如何更好地加速和促进这种发展”。马克思主义还坚持以阶级分析方法看待资产阶级的两党制，认为两党制是资产阶级有意识地轮流使用两只手统治人民的方法，即 “它轮流地使政权从一只手中放下，又立刻被另一只手抓住”。毛泽东曾敏锐地指出，“这种所谓两党制不过是维护资产阶级专政的一种方法，它绝不能保障劳动人民的自由权利”。可见，资产阶级政党具有很强的政治属性，也从来都是讲政治的，资产阶级政党的本质，就是维护资产阶级的物质利益和资产阶级专政。

　　马克思主义政党从诞生开始，就从不讳言自己的政治属性和阶级本质，而是公开向外界申明自己是工人阶级的政党。19世纪40年代，马克思、恩格斯在为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革命政党——共产主义者同盟撰写的纲领《共产党宣言》中就明确而深刻地阐明了党的政治属性和阶级本质，指出，“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所经历的各个发展阶段上，共产党人始终代表整个运动的利益”。19世纪70年代末，马克思、恩格斯对苏黎世三人团企图以 “全面的党”为幌子来篡改德国社会民主党无产阶级性质的行为进行了尖锐批判，指出他们是 “企图把无产阶级反对其压迫者的阶级斗争溶化在人类普遍的兄弟同盟之中”。列宁在党建实践中也始终注重突出党的政治属性，坚决捍卫工人阶级政党的阶级属性，明确指出: “党是阶级的先进觉悟阶层，是阶级的先锋队”，反对把党变为“超阶级” “非阶级”的政党或所谓 “人民的民主组织”。与资产阶级政党一样，无产阶级政党也是以夺取和执掌国家政权为核心开展政治活动的。一个国家的无产阶级在尚未获得政权时，无产阶级政党的首要任务就是领导人民群众夺取政权。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工人革命的第一步就是使无产阶级上升为统治阶级，争得民主。列宁则指出: “任何政党，特别是先进阶级的政党，如果在可能取得政权的时候拒绝夺取政权，那它就没有权利存在下去，就不配称为政党，就任何意义上来说都是渺小的无用之辈。” 无产阶级政党在夺取政权成为执政党后，还必须巩固政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认为: “在资本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之间，有一个从前者变为后者的革命转变时期。同这个时期相适应的也有一个政治上的过渡时期，这个时期的国家只能是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无产阶级专政是无产阶级及其政党掌握、维护和运用国家政权，镇压剥削阶级反抗，从而改造旧社会、建设和维护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有力武器。可见，工人阶级政党同样讲政治，也必须维护本阶级物质利益和无产阶级专政。在当代中国，无产阶级专政已经发展为人民民主专政，也就是我国工人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对人民实行民主和对敌人实行专政的国家政权。

　　2、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的实践要求 

　　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作为根本属性，在执政实践中体现在党的基本立场、执政基础、理想追求、路线建设和功能定位等方面，要求党始终坚持阶级立场、巩固阶级基础、坚守远大理想、制定执行政治路线和突出政治功能。

　　一是从基本立场来看，政治属性要求党坚持阶级立场。马克思主义历来强调立场、观点和方法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中的重要地位。立场、观点与方法是紧密联系、不可分割的，但相对观点与方法而言，立场具有更为核心的性质。立场是人们观察、认识和处理问题的立足点，如果站在错误的立场上，即使是抱有科学的态度和运用正确的方法，也可能得出错误的结论与观点。立场从根本上是由人们的经济、政治、社会利益和地位决定的，意味着替谁说话、代表谁的利益。对于一个政党来说，坚持什么样的立场是关乎前途命运的问题。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政治属性，要求它首先坚持作为工人阶级先锋队的阶级立场，立足于工人阶级并以工人阶级的利益和要求作为自己思想和行动的根本出发点。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共产党是工人阶级政党，代表着无产阶级的利益和要求，强调 “在无产者不同的民族的斗争中，共产党人强调和坚持整个无产阶级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2014年2月，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也说过，马克思主义政治立场首先就是阶级立场，进行阶级分析。

　　二是从执政基础来看，政治属性要求党巩固阶级基础。执政基础即一个政党依靠谁、依靠什么执政的问题。一个政党的执政基础，是该政党之所以成为执政党的前提和条件。政党的执政基础包括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两方面。对于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来说，其所具有的政治属性，要求它必须始终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巩固党的阶级基础。恩格斯指出，在任何国家里，党必须 “具有鲜明的工人阶级性质”，“抛弃这种性质，就只有宗派和欺骗了”。列宁曾警告: “如果我们党没有得到整个工人阶级全心全意的拥护……那么布尔什维克别说把政权保持两年半，就是两个半月也保持不住。”中国共产党从成立伊始就把工人阶级作为自己的阶级基础，并以此为依据确保自己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在执掌全国政权并在我国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以后，中国共产党仍然需要以工人阶级作为阶级基础。虽然资产阶级作为阶级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就已被消灭，但作为其对立面的工人阶级并没消失反而仍在不断发展壮大。同时，工人阶级的阶级特性并未改变，工人阶级实现人类解放和共产主义的历史使命还远未完成，仍是最有前途的代表历史发展方向的领导阶级。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必须更加自觉地保持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巩固和加强党的阶级基础。

　　三是从理想追求来看，政治属性要求党坚守远大理想。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一个因私利而结成的政党，而是以共同理想追求组织起来的政党。理想信念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精神旗帜，回答了党因何而来、为何而去的问题。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阶级本质和政治属性，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以实现共产主义为最终奋斗目标。马克思主义政党之所以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自己的最终奋斗目标，是因为共产主义制度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合理最美好的社会制度，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只有实现共产主义，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才能得到彻底解放。毛泽东指出: “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 的整个思想体系，同时又是一种新的社会制度。这种思想体系和社会制度，是区别于任何别的思想体系和任何别的社会制度的，是自有人类历史以来，最完全最进步最革命最合理的。” 中国共产党是有远大理想的无产阶级政党，正如习近平所指出的: “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叫共产党，就是因为从成立之日起我们党就把共产主义确立为远大理想。” 100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战胜一切困难挫折从而不断从胜利走向胜利，归根到底是因为党始终坚持这一远大理想。

　　四是从路线建设来看，政治属性要求党制定和执行政治路线。路线是指马克思主义政党在一定历史时期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基本准则和总的方针政策。对于马克思主义政党来说，路线问题至关重要。路线正确，党才能团结带领人民顺利实现奋斗目标; 如果路线错了，就可能南辕北辙。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路线按其不同的范围和内容，既有总路线、基本路线和工作路线之分，又有政治路线、思想路线和组织路线之别。作为一个具有强烈自觉意识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非常注重路线建设，逐步确立了马克思主义的政治路线、思想路线、组织路线和群众路线这四条根本性路线，形成了党的路线体系。其中，党的政治路线明确了党在一定历史时期的中心任务和具体政治目标，集中反映了党的纲领所确定的政治方向。政治属性是根本属性，这决定了政治路线在党的整个路线体系中处于核心位置，党要善于根据革命、建设、改革等不同时期的历史特点来制定反映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诉求的政治路线，同时依靠执行这些政治路线来实现党在各个时期的政治任务，推动党的事业向着既定目标前进，从而牢牢把握党胜利前进的政治方向。

　　五是从功能定位来看，政治属性要求党突出政治功能。功能一般是指由事物的本质属性等而引发的对外的有利作用。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认为政党功能就是由政党的本质属性而引发的对外在环境产生的影响和作用。由于政党功能具有复杂性、具体性特点，特定政党功能的发生与政党本质属性紧密相关，同时也与政党的组织结构、政党所在制度与社会环境以及以上因素在时空中的演变均相关。一般来讲，政党具有政治功能、服务功能、组织功能等多种功能。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根本属性是政治属性，决定了政治功能是党的首要功能。正因如此，习近平反复强调，党的基层组织 “要以提升组织力为重点，突出政治功能”。党的二十大报告也明确要求 “增强党组织政治功能和 组织功能”。

 

　　二、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社会属性的科学内涵及实践要求 

　　作为通过夺取和执掌国家政权来维护特定阶级阶层利益的政治组织，政党是阶级利益实现的工具，具有鲜明的政治属性。但同时，政党自身来源于社会，基础在于社会，也具有鲜明的社会属性。当前，我们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政治属性的同时，也要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社会属性，准确把握其科学内涵及在实践中的体现与要求。

　　1、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社会属性的科学内涵 

　　政党产生于社会，是与社会公共利益密切相关的、直接推动政治社会化的工具，它必须关心和守护整个社会的公共福祉，以赢得绝大多数社会民众的支持和拥护。事实上，政党的生命取决于社会的认可和支持，只有在一定社会基础上才能生存和发展。毛泽东指出: “政党就是一种社会，是一种政治的社会。政治社会的第一类就是党派。” 英国思想家埃德蒙·柏克则认为: “政党是人们为通过共同努力以提高民族福利，并根据某种他们共同认可的原则而结成的组织。”我们可以从这一定义中看出一些端倪， “提高民族福利”也就是要提升整个社会的福利水平，为社会公众谋取更多的福利待遇，这正是政党生存与进一步发展的根基所在。可见，社会属性也是政党固有的属性。

　　马克思主义认为，国家是从社会发展过程中分化出来的管理机构，它执行某种公共管理和干预经济等社会职能。马克思在论述剥削阶级国家时曾指出: “既包括由一切社会的性质产生的各种公 共事务的执行，又包括由政府同人民大众相对立而产生的各种特有的职能。”恩格斯也指出: “政治统治到处都是以执行某种社会职能为基础，而且政治统治只有在它执行了它的这种社会职能时才能持续下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论述清楚表明，国家执行两种性质不同的职能，即政治职能与社会职能。这也决定了作为执掌国家权力的执政党也必然要担负这两种职能。执政党能够执掌国家政权的首要前提就在于该党能为社会所认可，获得民众的支持。同时在执政过程中也必须履行好社会职能，从而能在维护社会共同体的存续与发展之中实现阶级的统治。我们认为，所谓执政党的社会属性，就是执政党所具有的执行社会职能这样的特性，就是反映社会民众愿望和利益，适应社会经济、文化、生活需要的属性。

　　从西方政党政治的实践来看，虽然目前在西方国家执政的绝大多数政党实质上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政党，但几乎所有西方国家的执政党都以全民利益的代言人形象出现，都自我标榜为整个社会和全体人民的代表者，对外宣称本党是超阶级的 “人民党”“全民党”，力图维护全民利益，增进和提高整个社会的民生福祉。在竞选中，为了吸引更多民众投票支持自己这些政党，它们在各自纲领里都尽量淡化其政治属性和阶级本质，尽量凸显自己的广泛代表性和社会属性，全体人民、整个社会、普通民众等是其反复提及的词汇。但事实上，尽管西方资产阶级执政党为了维护政治统治的目的，也会履行相应的社会职能，然而，从西方主流政党执政的长期实践看，社会民众利益绝非它们政策清单上的优先项，资产阶级利益尤其是大资本集团的利益永远是这些政党的核心利益，也永远优先于或高于社会民众利益。例如，在应对这次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流行中，与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抗疫理念不同，西方执政党在制定抗疫政策时，从来都不是把整个社会利益和民众生命健康作为优先考虑项，而是始终把资本家经济利益和股市行情放在第一位，导致不能果断出台维护民众生命健康的疫情防控政策，从而造成严重后果。

　　与西方资产阶级执政党不同，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从不隐瞒自己的阶级本质和政治属性。同时，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也明确自己的社会属性和人民性，强调在执政实践中履行好社会管理职能，代表人民利益，增进人民福祉。马克思、恩格斯在 《共产党宣言》中不仅指出 “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同时强调共产党掌握政权以后，“无产阶级将利用自己的政治统治，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组织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且尽可能快地增加生产力的总量”。恩格斯在《美国工人运动》一文中指出: “这个纲领将宣布，最终目标是工人阶级夺取政权，使整个社会直接占有一切生产资料——土地、铁路、矿山、机器等等，让它们供全体成员共同使用，并为了全体成员的利益而共同使用。”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在领导俄共 (布) 执政的过程中，反复强调党不仅要依靠工人阶级巩固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权，还要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建立新的经济关系。他认为，只有依靠千百万群众亲自参与国家建设、新经济生活建设的时候，社会主义才能建成。他还指出: “把全体被剥削劳动群众以及小资产阶级的所有阶层引上新的经济建设的道路，引上建立新的社会联系、新的劳动纪律、新的劳动组织的道路，这种劳动组织把科学和资本主义技术的最新成就同创造社会主义大生产的自觉工作者大规模的联合联结在一起。”党的二十大报告明确指出: “我们要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我们可以认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社会属性的实质是党的人民性，核心是通过履行社会管理职能及抓好经济建设以为社会绝大多数人谋利益。

　　2、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社会属性的实践要求 

　　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社会属性作为其本质属性的一个重要方面，也会在党的基本立场、执政基础、理想追求、路线建设和功能定位等方面体现出来，要求党在执政实践中始终站稳人民立场、扩大群众基础、树立共同理想、走好群众路线和发挥服务功能。

　　一是从基本立场来看，社会属性要求党站稳人民立场。无产阶级政党致力于领导工人阶级实现全人类的彻底解放，是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先进组织。马克思认为，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他指出: “彻底的革命、全人类的解放，不是乌托邦式的梦想”，“被剥削被压迫的阶级 ( 无产阶级) ，如果不同时使整个社会永远摆脱剥削、压迫和阶级斗争，就不再能使自己从剥削它压迫它的那个阶级 ( 资产阶级) 下解放出来”。无产阶级政党的这种特点，决定了其必然具有鲜明的人民性和社会属性，决定了其必然坚持彻底的人民立场，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毛泽东强调: “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它应该受人民的监督，而决不应该违背人民的意旨。它的党员应该站在民众之中，而决不应该站在民众之上。”邓小平提出: “同资产阶级的政党相反，工人阶级的政党不是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觉地认定自己是人民群众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为完成特定的历史任务的一种工具。”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必须坚持人民立场这一党的根本政治立场，他指出: “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我们要始终把人民立场作为根本政治立场，把人民利益摆在至高无上的地位，不断把为人民造福事业推向前进。”党的二十大报告也强调要 “坚 持人民至上”，再次明确了党的人民立场。

　　二是从执政基础来看，社会属性要求党扩大群众基础。任何政党要想执掌国家政权并在政治舞台上有所作为，都必须充分彰显社会属性，努力扩大群众基础，从而在广泛地联系社会各阶层群众中获得强大的社会支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巩固执政地位，完成历史使命，同样也必须扩大群众基础，最广泛最充分地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马克思、恩格斯指出， “历史活动是群众的活动，随着历史活动的深入，必将是群众队伍的扩大”。列宁也多次强调要扩大党执政的群众基础，他指出: “只靠共产党员的双手来建立共产主义社会，这是幼稚的、十分幼稚的想法。共产党员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过是人民大海中的一粟而已。”他强调: “先锋队只有当它不脱离自己领导的群众并真正引导全体群众前进时，才能完成其先锋队的任务。”中国共产党历来都重视党的群众基础，强调依靠和团结广大人民群众。毛泽东明确指出: “共产党基本的一条，就是直接依靠广大革命人民群众。” 邓小平指出: “党的组织、党员和党的干部，必须同群众打成一片，绝对不能同群众相对立。”习近平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明确指出: “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

　　三是从理想追求来看，社会属性要求党树立共同理想。共同理想是一个社会大多数社会成员的 共同期待和奋斗目标，凝聚着全体社会成员的愿望和诉求，是联结整个社会共同体的精神纽带。只有树立共同理想，整个社会才会有强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才能凝聚力量实现社会发展的共同目标。对于一个政党来说，它所具有的社会属性要求其必须树立全社会的共同理想，这样既能为政党及其所有成员指明前进的方向，使全体党员拥有共同的价值追求，同时又能吸引和凝聚全体社会成员一起朝着共同的方向前进，汇聚起实现政党目标的强大力量。毛泽东曾指出，“主义譬如一面旗子，旗子立起了，大家才有所指望，才知所趋赴”。邓小平说，“要团结就要有共同的理想和坚定的信念。我们过去几十年艰苦奋斗，就是靠用坚定的信念把人民团结起来，为人民自己的利益而奋斗。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凝聚力。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一切”。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整个历史进程中都非常注重树立全社会共同理想，以凝聚广泛社会共识，汇聚起全党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进的强大力量，确保党的事业从胜利走向胜利。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 “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而团结奋斗”，这就是现阶段党提出的能为全国人民广泛接受和认可的共同理想。

　　四是从路线建设来看，社会属性要求党走好群众路线。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社会属性决定了，党只有走好群众路线，深入到群众中去，动员最广大人民群众，才能实现自己的奋斗目标。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史进程中反复强调要坚持党的群众路线。他强调: “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 他还明确指出: “所谓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就是我党从来经常说的走群众路线的问题。”邓小平在领导改革开放进程中也明确要求走群众路线。他指出: “群众是我们力量的源泉，群众路线和群众观点是我们的传家宝。”党的十八大召开后不久，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就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此后，习近平又多次在不同场合强调要坚持党的群众路线，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习近平强调: “群众路线是我们党的生命线和根本工作路线，是我们党永葆青春活力和战斗力的重要传家宝。”

　　五是从功能定位来看，社会属性要求党发挥服务功能。服务功能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由于其内在的社会属性而引发的对社会公众的有利作用，本质上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通过一系列服务社会、民众的执政行为实现党与民众、社会的良性互动。马克思、恩格斯在总结巴黎公社经验时将工人阶级国家政权定位为 “社会公仆”。十月革命胜利后，列宁也明确指出，苏维埃政权的本质就是由 “社会公仆”代表人民管理国家。既然无产阶级政权是 “社会公仆”，那么，执掌无产阶级政权的党也必然定位为 “社会公仆”，发挥为民服务功能。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中国共产党继承发扬了马克思主义 “社会公仆”思想，强调党要充分发挥服务功能。1944年12月毛泽东在陕甘宁边区参议会第二届第二次会议上的演说中指出，“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1945年召开的党的七大更是明确将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确立为党的根本宗旨并写入党章。改革开放后，面对新的执政环境和历史任务，邓小平明确指出， “什么叫领导? 领导就是服务”。2009年9月党的十七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要发展 “服务型党组织”。党的十八大正式提出建设 “服务型政党”，强调要 “以服务群众、做群众工作为主要任务，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2014年5月党中央还专门印发《关于加强基层服务型党组织建设的意见》。党的二十大报告也强调 “为民造福是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本质要求”。可见，中国共产党 对党的服务功能定位一直是非常明确的。

 

　　三、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双重属性的内在统一及其实践进路 

　　任何政党都具有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这双重属性。但是，不同性质政党所具有的这双重属性的关系是不一样的。对于资产阶级政党来说，由于资产阶级利益和广大社会民众特别是工人阶级利益从根本上来说是对立的，因此资产阶级政党的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从根本上来说是冲突的。而为了赢得选票和民众支持，资产阶级政党在竞选纲领中往往试图以其社会属性掩盖其政治属性和阶级本质。同时，当资产阶级利益和社会大众利益发生冲突时，资产阶级政党会毫不犹豫地损害社会民众利益以维护资产阶级利益。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始终旗帜鲜明地宣称其所具有的政治属性和阶级本质，同时也彻底地坚持其社会属性和人民性。由于党的利益、无产阶级利益和广大人民群众利益的一致性，这决定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是内在统一的，同时也要求党在执政实践中实现这一内在一致性。

　　1、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双重属性是相互联系、内在统一的 

　　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是两个不同概念，是从不同角度分析党的性质所得出的党的两种不同属性。我们不能简单将两种属性加以等同，但也不能将两种属性割裂对立起来，使之互相排斥。事实上，这两种属性不仅是不可分割、相互联系的，而且是根本一致、内在统一的。

　　首先，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社会属性从属于其政治属性。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社会属性与政治属性的统一不是平行并重或等量齐观的统一。作为执掌国家政权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政治属性是根本属性。社会属性受政治属性的制约，是政治属性的具体表现，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必具属性。在这两种属性中，政治属性是主，是第一属性; 社会属性是从，是第二属性。从两种属性的来源来看，无产阶级政党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这种社会属性或者说人民性，来源于无产阶级政党除了人民利益之外没有自己特殊利益的这种政治属性，从根本上说是来源于无产阶级的阶级性。同时，从两种属性的实际运行来看，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如无法履行好政治统治职能，不能牢固执掌国家政权或失去执政地位，则绝不可能履行好社会管理职能，更不可能为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去谋利益。

　　其次，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政治属性寓于其社会属性之中。政党是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和整个社会实行统治的工具。但任何政治统治都必须以执行社会职能为基础。政党在执政过程中，总是以整个社会的名义，以整个社会的需要为理由，从而把统治阶级的意志和利益渗透到社会需要之中。资产阶级政党就总是打着代表 “社会公意”的旗号去制定和实施镇压人民、维护它们统治的政策的。与资产阶级政党不信任社会民众却虚假地以社会的名义实现阶级统治不同，马克思主义政党相信群众并紧紧依靠广大群众来巩固政权，将其鲜明的政治属性立于彻底的社会属性基础之上。正如列宁一针见血地指出: “旧政权一贯不信任群众，害怕光明，靠欺骗来维持。新政权是大多数人的专政，它完全是靠广大群众的信任，完全是靠不加任何限制、最广泛、最有力地吸引全体群众参加政权来维持的。”

　　最后，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双重属性可以在一定条件下相互转化。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是两种不同属性，但这种不同并不是绝对的。事实上，这两种不同属性在很多情况下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一方面，政治属性可以转化为社会属性。例如，坚持党的政治路线是体现党的政治属性的重要方面，党的政治路线也就是党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以 “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为核心内容，就具有很强的社会属性。当前，旗帜鲜明讲政治，就是要坚决落实党的基本路线和党中央决策部署，抓好经济建设，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这体现了政治属性向社会属性的转化。另一方面，社会属性也可以转化为政治属性。例如，改革开放初期万里曾讲过的 “只要老百姓有饭吃，能增产，就是最大的政治”，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经常讲到的 “民心是最大的政治”，就体现了社会属性向政治属性的转化。

　　2、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双重属性内在统一的实践进路 

　　政治属性和社会属性的内在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性质的鲜明特征，也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大显著优势。马克思主义政党应当在执政实践中将这一显著优势继续发挥出来，在基本立场、执政基础、理想追求、路线建设、功能定位等方面充分实现这两种属性的内在统一。

　　一是阶级立场与人民立场的有机统一。阶级立场和人民立场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的鲜明理论特质。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工人阶级政党，掌握了历史发展的规律，能结合工人阶级和绝大多数人的具体利益、当前利益和最大利益、长远利益考虑问题，从而实现了党的立场、工人阶级立场、人民立场的内在统一。对此，毛泽东指出，“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共产党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党的立场”。如何坚持这两种立场的有机统一呢? 当前，一方面，要始终坚持无产阶级的阶级立场，善于运用马克思主义阶级观点和阶级分析方法看待问题。另一方面，要始终站稳人民立场，从社会绝大多数人的利益出发考虑问题、制定政策。“人民”这个概念在不同国家和各个国家的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内容。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军人、自由职业者、个体户和民营企业主等各社会阶层都属于人民的范围，党在制定政策时应从各阶级阶层的利益出发。当然，人民内部不同阶层在一些具体利益问题上也会存在矛盾和冲突，这就要求我们在正确把握党的双重属性辩证关系基础上，妥善处理好这些矛盾和冲突。例如，现阶段党明确民营企业主属于 “人民”的范围，是 “自己人”，但同时明确提出要坚决防止资本无序扩张，民营企业必须坚持党的领导，并更明确指出，让包括民营企业主在内的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目的是为了让先富带动后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这就充分体现了阶级立场与人民立场的有机统一。

　　二是阶级基础与群众基础的有机统一。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虽然作用不一样，但它们却相辅相成、相互依存，同为执政基础的有机组成部分。政治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内在统一，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实践中必须把党的阶级要求同最广大人民的根本要求结合起来，实现巩固阶级基础和扩大群众基础的统一。习近平多次强调，要 “筑牢党长期执政最可靠的阶级基础和群众根基”， “把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和群众基础作为政治责任”。当前，一方面，要巩固党执政的阶级基础，在经济领域必须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巩固和增强公有制的主体地位，做强做优做大国资国企，发挥国资国企的主导作用; 在政治领域必须落实人民当家作主，使劳动人民真正成为国家的主人; 在意识形态领域巩固和加强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另一方面，要扩大党执政的群众基础，在切实巩固阶级基础的前提下，进一步赢得广大人民群众包括新社会阶层对党的认同、支持和拥护，同时吸纳新社会阶层中的先进分子加入党组织，并通过他们影响其所在阶层成员，以增强党的社会吸引力、凝聚力和影响力。当然，党允许新的社会阶层包括民营企业主中的优秀分子入党，并不是毫无原则地敞开大门，而是要求他们必须政治上先进，能够坚持党的奋斗目标和宗旨，经过长期考验、符合党员条件，才能被吸纳入党，入党后也还要通过党这个大熔炉不断提高其思想政治觉悟，这充分体现了巩固阶级基础和扩大群众基础的内在统一。

　　三是远大理想与共同理想的有机统一。远大理想是共同理想的发展导向，共同理想是远大理想的现实体现。没有远大理想，就会迷失前进方向; 离开现实工作，再远大的理想也是空想。政治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内在统一，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实践中切实把追求远大理想和实践共同理想统一起来。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共产主义是远大理想，而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当前党确立的全社会共同理想。这一共同理想是远大理想在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具体映照，是凝聚全党全国人民团结奋进的精神旗帜。习近平指出，要 “深刻认识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辩证关系，既不能离开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实现民族复兴的现实工作而空谈远大理想，也不能因为实现共产主义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就讳言甚至丢掉远大理想”。坚守远大理想与树立共同理想的有机统一，要求当代中国共产党人既志存高远，又脚踏实地，在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推进中国式现代化和实现民族复兴这一全社会共同理想进程中不断奋力实现共产主义远大理想。

　　四是政治路线与群众路线的有机统一。党的政治路线集中反映了党的群众路线，为走好群众路线指明正确方向。党的群众路线是一切党组织和党员干部必须坚持的根本工作路线，为实现党的政治路线提供根本保证。政治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内在统一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实践中必须把坚持党的政治路线与走好群众路线统一起来，在走好群众路线中把党的政治路线落实到位。“领导和团结全国各族人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为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而奋斗”，这是中国共产党根据全国各族人民的根本利益制定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路线，也是党的政治路线。实现这一政治路线，必须走好群众路线，切实把人民群众的积极性和创造性充分调动起来，汇聚人民群众的强大力量把我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同时，要走好群众路线，必须紧紧围绕党的政治路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进程中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推动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实质性进展。

　　五是政治功能与服务功能的有机统一。政治功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首要功能，这是由政治属性是党的第一属性决定的。只有充分突出政治功能，才能为党发挥服务功能明确正确政治方向和根本政治保障。服务功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重要功能，只有充分发挥服务功能，才能为党发挥政治功能创造良好的群众基础和社会环境。组织功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又一重要功能，只有充分发挥组织功能，才能有效提高党的政治功能和服务功能。对于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来说，政治功能是 “根”， 服务功能是 “魂”，组织功能是 “形”，三者从来都是一致的，相辅相成、相互依存，绝不能把它们割裂开来、对立起来。政治属性与社会属性的内在统一要求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执政实践中必须把突出政治功能与发挥服务功能有机统一起来，坚持突出政治功能和发展服务功能两手抓，将政治功能寓于服务功能之中，以服务功能体现政治功能，使两者同发展共促进，并以提升组织功能为依托，切实增强党的整体功能。（本文注释及参考文献详见《马克思主义研究》2022年第11期）

　　该文据中山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微信公众号编改。